今天是电影正式杀青的日子,就是片警宝音,杀青了,做*的日子,要画上句号了。
老实说,今年的夏秋之交,我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焦虑,焦虑于很多事,焦虑于失去也焦虑收获,焦虑的一直失眠睡不着觉,每一天每一天都觉得心慌。
我很少会向人说起我的苦恼,我喜欢用甜美示人,更害怕的是问询和回答。比如有人问我你为什么难过,我说......难过于这个世界的虚无......,这个回答简直就是个矫情的事儿妈,可是很多事确实都是无解的,比如失眠和沮丧,想来想去,这焦虑的根源到底是什么,我也说不上来,也许是面对时间匆匆的无力感,也许是凝视自我时,发现自我,也是虚无的......
这时候电影片警宝音兜兜转转的开机了,说是要到一个叫做巴音淖尔乌拉特后旗潮格温都尔镇的这么一个地方,我刚来就后悔了,我说这有星巴克吗?他们问我你说的是什么?那这有超市吗?他们说这的小卖部能买到所有日常用品,也只有小卖部了。这个镇子基本上只有一条街,很安静,这里的人几乎都说蒙语,刚来的时候我尽量不说话不出门,没戏的时候就在房间里一呆一天。
可是第一次去牧区我就震撼到了。牧区就是几百亩地只有一间房子,空旷得不得了,再加上头天晚上刚刚下过雪,一群大公鸡挤在门口看雪景,冷风吹过,还吹起了公鸡头上的几根毛,看起来大义凌然极了。我看得有点晃神,房间里穿着袍子的蒙古族演员喝着热气腾腾的奶茶唱着长调,温度扑面而来。我被这一幕神奇的蛊惑了,除了冷以外全是踏实和美好。
美好在未来的几天飞速蔓延,我听到了好听的呼麦,见到了萨满降神,感受到了来自大地的淳朴与自然。这的羊都是排队出门玩的,戈壁中的井水会引来络绎不绝的骆驼。这里的山川河流都有生命,连石头都有性格,自然赋予的乐趣和活力让我不再失眠。
这里的人告诉我,他们修路是不会砍树的,哪怕为了一棵树也会绕着走,因为他们不确定,这棵树是不是承载着先人的灵*。不过按照物质不灭论而言,人与自然的生灭关系,谁知道又是怎样的轮回和相续呢。
我喜欢听他们用蹩脚的汉语讲家乡的故事。大部分的蒙古族人都是牧民,他们有世代相传的草场,他们叫那里家乡。家乡在他们心中和母亲是一种味道。他们总是说起家乡的敖包,家乡的草原,还有家乡草原上的绵阳,山羊,牛,马,骆驼,这五样宝贝在维护着草原上的平衡。我也见识到了骆驼是心软的动物,给骆驼唱长调它是会流眼泪的。
在草原上的蒙古人告诉我,他们一生要学习和努力的,是如何与自然相处。这是最有价值的事,从不恍惚。这片天空也给了他们额外的恩赐,总是能看到日月同辉,和璀璨的星空。
吃着吃着停电了,我的第一次烛光火锅
赛镇的前街就是一片空旷的草原,临走前,我去和它们告别,用蒙古人的方式敬了奶,又好好看了看夕阳和云朵,和小羊小马说了声再会。远处除了风声还有细细的清脆的铃铛声,时间在这一刻成为了假象。我相信这片天就叫做长生天。
是的没错,我的焦虑症,被这土地治好了,到底是哪味药起了作用?只好问长生天了。(来源:陈维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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