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女儿到后院大嫂子家找房洋玩,我都得来回接送,今天也不例外,走在路上我在想:为什么呢,我小的时候想到哪玩就到哪玩,爸妈也不用跟着,偶一抬头,看见了家跟前的小河。记忆的长线勾勒出两个孩子的身影,那是我和妹妹。 小河就在我家的西边,小河的这边是马路,小河的那边是山(小的时候觉得它很高,长大了才明白它是高高的堤坝),而山的那一边是一条大河(长大了知道,它是一条水渠),再往那一边的才是山,稍高一些,可以种树种地的山。 小的时候,小河的水很浅,只能没过我们的膝盖。天气暖和的日子里,我和妹妹经常到小河里玩,光着脚丫,踩在河底的细沙上,舒服极了。小河的西侧就是护堤的杨树,我们时常用手揪下几片叶子,使劲的扔向前面(上游,水来的方向),眼睛紧紧地盯着它们,等漂到跟前,赶紧把它们捞起,一个也不让它们跑掉。如果恰逢穿的是凉鞋,那玩起来就更起劲,扔的就是凉鞋啦!那时站在小河里,不论玩多长时间,也不会袭来漫天的尘土,更没有嘈杂的机械马达声。当一架,一架马车赶过时,可以静静地听着马蹄嗒嗒的响;若有一辆自行车骑过,那可是稀罕物,即使走远了也要继续端详一番。 小河在靠近前趟街的地方,经过一个小桥拐了两个弯,那里有一个小下坡,是水泥磨(筑)的。那里时常会沿着边,爬一遛小鱼,当我们第一次发现它们时,我的两眼放光“哎呀,发现了奇迹!”身子随即起身用双手去捧,可一只也没抓到,小鱼太滑了。嗨!要是有个网该多好。 记得那时候的夏季,经常风卷着乌云,一阵子就下起大雨来。小河的水也变得浑浊了,一淌就是好几天,大家都叫它*泥塘子水。小河的水是从大河泻下来的,当大河里的水停了,我们在小河的泥坑里还能发现很多死去的,或是挣扎着的小鱼。如果接连许久没有水,坝上的大河更好玩,那里每一个大水坑里都会有很多游来游去的蝌蚪,个头不一样,颜色不一样,长的不一样,抓住一个放在手上,还很可爱呢,大大的脑袋。傍晚时分,呆在家里,经常能听得到蛙声一片,此起彼伏,胜过乐队的大合唱。下雨天,还时常会有两三只青蛙,到家门前光顾,肥肥胖胖的,一蹦一跳,“呱!呱!” 山上有几排杨树,依偎着大河;山下也有几排杨树,护着小河,棵棵挺拔,一直接连好几个营子(村子)。每年春天,我们总会等待看那杨树长满了红色的就像桑葚一样的杨树狗子,捡的满满一把,当做毛毛虫吓唬别人。柳树则会长出一串串绿葡萄,捡起一串掉在地上的,紧挨着一粒一粒的,“刷刷”打在手心上,心里很舒服。当空中飘满了柳絮,就像雪花一样,跳起来够一片。有时嫌它不够大,还要跑起来追那片更大的,端在掌心,“噗”的一吹又飞喽! 妹妹和我比较喜欢跳皮筋,要么让家里的两棵杏树撑绳,要么就到山上找两棵杨树帮忙。秋天杨树落叶了,小河里撒满了落叶,我和妹妹的任务就是,把这些山上山下的叶子,扫在一起,为家里收拾秋天的柴火。干完活,我们经常回家拿一根很粗很结实的绳子,把它绑在山上的两棵杨树上,坐在上面晃呀晃呀,特别自在。(现在想来,那也可以叫荡秋千了) 大河的那边还是山,那时大片的,种的都是果树,有杏子。李子。梨。山丁子…… 春天,满山的的果树开花了,从跟前走过香气扑鼻,扶起一朵
共庆新春同焕新颜白癜风来娇滴滴的开得诱人。待到果子成熟的时候,认为主人已经不要那些零星的了,我们就跟着大部队出发了,去摘吃的。有时收获很多,有时也会一不小心偷到人家还要的果子。(有一次摘杏被人抓住了,没给教训,兜了满满一肚子杏。那时都是把衣服掖进腰里,把杏往里面装。还有一次跟着摘梨,从一个园子跑到另一个园子,仰头一看树上好多的梨呀,一嘟噜一嘟噜的,可见到不费力气的啦。刚要摘,一只狗伴着铁链的响声,嘶叫着冲了过来,要不是主人吆喝住,恐怕就被咬到了。当时吓得我脑袋发懵,原来不知不觉摘到人家没罢园的果园来啦) (经典文章 ) 在前趟街的前面,有一口水井,现在依然还是那个样子。那里面有一根很粗很粗的水管,一直从井底爬到大河那边的山上。我们经常到坝上,骑在它上面,抱着它转啊转啊,因为它离地面很近,掉下来也摔不疼。那时雨水足,山上总有很多种草,开出各种各样的花,大多叫不上名来,车轴菜,酸不溜,无根草,蒲公英,苦麻子……让我记忆最深的是一种刺刺球花,深粉浅粉色的都有,一不小心就会被扎到。它的叶子也很扎人,虽然这样,我们还是很喜欢把它揪下来,揪很多根。 迈过小河,上山的路有很多条,下山的路也就有很多条,我们这边的路很陡,上山的时候要很小心,半腰有一棵树可以抱着给点力气,下山的时候要很慢,脚扒着地,半腰那棵树又可以挡一下。而南面那条路更陡,就是在那,我小时候唯一的一条裙子,被那下坡的最后一棵树给刮破了,很心疼,虽然这条裙子已经没有了明朗的颜色,别人看起来可能已经旧的要糟掉了。可惜了—当小河没水的时候,我们经常坐在小河底下的干土上,筛沙土,把沙土过的细细的,身上穿的裙子就是最好的工具。 终于有一天我们发现,再往远去竟然有两条对着的路很缓,于是从那日起我们便经常从那里上山下山。一次,我们爬上去,眼睛刚看见上面的草,“呼啦呼啦”,一只漂亮的鸟飞了起来,“哎,哎,这是啄木鸟,是啄木鸟呀!”,洁白的羽毛,头上还长着几根让人看了就喜欢的翎羽。我们太莽撞了,忙着往上爬,没看见它,它停落在离我们很近的地方,很想抓住它,悄悄的过去,伸出手,它还是跑了。很多时候都只是听到树干被啄得当当当的响,还带着颤音,这回终于看着真的了。 那时家里这边的鸟很多,八哥,布谷鸟,山欧侯,啄木鸟……大地回春时,一窝窝的燕
皮肤白癜风专家子,也都会飞回来,看见燕子衔泥筑窝,不是件稀奇事,我家的屋檐下也有几个燕窝,盖得是很讲究。 要说最多的还是麻雀,有些发?榈娜耍?苁腔嶂?鸺刚拍裢?H羰巧狭说保?淼秸饫镄菹ⅲ?蚝岢逯弊惨徊恍⌒谋徽成暇秃苣颜跬眩?芏嗦槿妇驼庋?チ嗣?R灿泻芏嘞∑娴哪癖徊*竦淖阶×耍??强梢粤糇拧?羟? 现在鸟不多了,地里总是喷撒一些农药,每日早晨能听到叽叽喳喳的鸟叫,那叫难得。若看到有一小群麻雀追逐着飞过,心里时常竟会泛起酸酸的味道。看到有捕鸟的,更是气愤。 我不敢让盈一个人回来,路上来往的机动车摩托车,噌噌的驶过,喷着浓重的燃油味,屁后扬起漫天的灰尘。小河边的树叶上挂的满是厚厚的一层。河边边堆满了垃圾,牲口粪,食品袋,生活废弃的物品。 因为山上的大河常年淤积,村里用机械将它挖的比原来深很多。厚厚的土,堆得老高老高,挡住了我的视线。住在山脚下的我,不抬起脚看不见大河那边的山,土丘太高了。而山上的果树园也早已变成了农耕地。 有一次我领着女儿,试着经由我小时候经常爬的那条路上去,想看看可以给孩子找一些什么乐趣,想爬上去太难啦。我用了半天的时间,用铁锨把这条路从下到上修成了小阶梯,心想这样也可以方便他人。可没过几天,不知被什么人给屯上了好多土。从那起,每当抬头看到它就像看到了一堵墙。山上的树换成了小树,山下的树伐的只落下一节节木头桩子。只有它们那数不尽的根,依然深入地下,很多已裸露在外面,牢牢的把着堤坝。每次放学回家,还能看得见它们。 那山朴实无华,是我童年玩乐的避风港,满载我儿时的记忆;那小河清澈纯洁,带走我无限的回味。